和峰见面以后,我们一如从前般,互发信息,互相暧昧。峰依旧口口声声的“宝贝”叫着,依旧时不时的对我嘘寒问暖,仿佛,根本不曾相见。
这次见面,本就没有意义,他想与我怎么样呢?他想与我发生什么呢?
无论怎么样,我都是感激他的。至少,他在我最悲伤、最落寞的时候,陪伴了我。
当我们的这种关系形如鸡肋的时候,我又发现了另一件事。那就是,我已很少再想起汤嘉铭这个人了,就算有时不小心想起,那种心中隐隐作痛的
感觉,也早已不复存在,并且,连那些不甘,也都统统不见了。看来,峰真的做到了————当初的曾被我认为是不可能的事————阴影。对,
阴影,那些关于汤嘉铭的阴影。现在,已彻彻底底的,不在了。
摆脱了。终于摆脱了。我望着空洞的天空,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。忽然,什么便找寻不见了,内心,终于又恢复成了一片空空荡荡。或许,我的
生命本来就是这样子的。没什么值得惊奇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,我和峰依旧如最初般互发信息。有时,我心情愉悦,就跟他说一些暧昧的话,时常,也作弄他一下,或跟他发点小脾气,让
他深感无奈。偶尔,他会一两天音训全无,再发信息给我时,我便故意生气,不给他回,然后,再在他的不断道歉和甜言蜜语中与他重归于好。在
这场情爱游戏中,我越来越放肆,越来越无所顾及。他的这些宽容与忍让,让我愈发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,一个被娇惯的公主,在自己的高傲与
清冷中肆意索取,不断的索取。越是得到的多,就越是想要。在这样的所谓的被关心、被记挂、被宠爱、被喜欢的卑微的幸福中,我的快乐日益增
多,他的那一句句“宝贝”更是让我心驰荡漾,如沐春风。
我忘了,我其实,本不是生来的公主,更不是谁的宝贝。我只是那样的一侏站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花儿,从来就不曾有雨滴降临,所以,也从来就不
曾开放,或许,也从不打算开放。
宁愿枝头抱香死,随风吹堕北风中。
2004年3月20日,也就是我和峰见面一周之后的周六,我和尹哲一也如约见面了。
和尹哲一的见面,是一个错误,他还是有点手段的,因为他比其他男人更能给我以被爱着的幻觉。让我飘飘然,不知所以。所以,后来再不联系的
的日子里,他便成了我心中久久挥之不去的伤痛。
前面已经说过了,这一年,尹哲一23岁。
我们是傍晚在天津站相见的。
尹哲一个子很高,得有一米八二,瘦长的脸颊,长眼睛,单眼皮,鼻梁非常的挺拔,留着很短的短发,左耳扎了两个耳洞。
这天,他穿着牛仔裤,白色休闲外套,旅游鞋,很休闲的一身,站在人群中,显得格外整洁、精神;我从人群中一下子便将他挑了出来,然后,我
轻笑着向他走去。
那天,我穿了件白色短款运动衫、藏青色宽松牛仔裤,平底休闲鞋,跟他并排走的时候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穿的情侣装。
我问:“坐了多久火车啊?累吗?”
“还成。”他冲我淡淡的微笑着,神情淡漠。
猛然,我才发现,他竟然有着一双和汤嘉铭一样冷淡的眼眸!
我望着他的眼睛发呆,他见我一直看他,便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……呆会吃点什么?”
“到了天津当然听你的了,呵呵。”
“爱喝羊汤吗?”
“挺爱喝的。哪有好地儿啊?”
“那你跟我走吧,我带你去一地儿,在天津不是最好的,但也算小有名气了,呵呵。” |